秦霆渊心底对她那最后的一丝丝耐心消耗殆尽。
他垂着眼眸，眼底戾气横生：“姜笙，激怒我，对你没有任何好处。”
他嘴上说得狠，手上的劲儿却不大。
姜笙双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反折，轻易从他臂弯挣脱了出去。
她捂住脖子，单薄的身躯在寒风中摇曳着，看着秦霆渊的眼里却满是毫不服输的倔强：“秦霆渊…咳！”
“我劝你最好回头看一眼，你身后头顶有个摄像头，你若是想在明天的新闻上看见秦氏总裁家暴的新闻，你就尽管对我对手。”
秦霆渊惊叹于她敏捷的身手，又想起之前在浴室轻易被她放倒的事，薄唇紧抿。
“很好，学会威胁我了。”
秦霆渊看着面前合格两天之内不断刷新他以往认知的女人，笑容凉薄：“看来秦家每个人都看错了你，都以为你是柔若无害的菟丝花，却不知你浑身都是反骨和倒刺，你把所有人都骗了，就连我也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。”
“能得秦总另眼相看，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？”姜笙突然软下声调，言笑殷殷的话语里却无半分温情，“可惜了，我现在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。”
“姜笙！”
秦霆渊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攥成了拳。
他真想掐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。
“不用叫那么大声，我听得见......”姜笙懒洋洋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，漫不经心道，“这么晚了，秦总还是尽快回去陪陪你的小情人吧，明天早上九点，我在民政局等你。”
她停顿了一秒，没什么情绪起伏的眼神落在秦霆渊脸上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。”
不待秦霆渊反应，姜笙转身走了。
“姜笙，你别后悔。”
身后传来秦霆渊咬牙切齿的威胁，姜笙微垂着眼眸掩下眸中一闪而过的泪光。
她已经被困了整整十三年。
明日过后，她就彻底自由了，怎么可能会后悔呢。
烂醉如泥的秦霆渊被林寒扶着回到南湾十号公馆时，已是凌晨两点。
房门打开，客厅里穿着单薄的沈柔抬眸看了过来，似是等候多时。
林寒一怔，她怎么会在这儿？
恍惚间，沈柔已经走了上来，凝脂一般的手攀上秦霆渊的肩，满是关切地询问：“怎么醉成这样，快扶他去床上躺下休息......”
林寒来不仅拒绝，人已经被沈柔扶走了。
她既然能来这里，应该是得了老板授意，林寒也就不敢多问。
他只好顺势将人交给沈柔：“既然沈小姐在这儿，那我就不打扰了，秦总就拜托沈小姐照顾了。”
“应该的，这么晚了，林特助也早点回去休息吧，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她说这话时，俨然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态。
林寒面不改色地应了一声，准备离开前，又多嘴说了一句：“秦总喝醉后喜欢喝一杯蜂蜜水，以前都是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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