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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的陈冰哆哆嗦嗦地朝着季青舟挤眉弄眼,陈母每说一个字他就巴不得跪地磕头的表现欲就越强一分,意在期盼着季青舟圆好它这一番说话不走脑子的胡言乱语。
季青舟虽然心中有点怨气,但也不好当着陈母的面发泄出来,她正思索着怎么把话说得对双方都有利,不想陈母眼睛又一翻,也不知是空气碍了眼还是咖啡脏了手,总是满脸的挑剔:“不是我说,季小姐,你也挺年轻的,总和我们阿冰混在一起,谁知道你有什么其他的企图?”
陈冰的脸一下子就垮了。
他从胸腔里长长出了一口气,正铆足了劲儿要反驳,却见季青舟反应飞快,露出了一个适当茫然的神色对答如流:“您刚才不是也说了陈冰离家出走是‘私自’?而且我需要先确认一下,您来找我,的确是想和我沟通,而不是……吵架什么的?”
陈母一怔,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咄咄逼人,却仍然放不下颜面,抬手推了一把陈冰的肩膀:“沟通什么?都多久了,他不还是那副德行?我花钱只是为了叫你和他谈心?”
季青舟还没搭腔,陈冰就“哈”了一声,垂头打游戏的他瞟了一眼母亲,轻飘飘地反驳:“你总算知道有些事情是靠钱解决不了的了?疯婆子。”
如此言辞激烈地用侮辱性的话语辱骂母亲,在他人看来原本应该是一件非常不可理喻的事情,陈母却只是脸色一僵,习以为常似的收回目光,转而继续对陈冰道:“季医生,阿冰的态度你已经看到了,你不是我选择的第一位心理医生,也不会是最后一位,两个月后如果阿冰还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,就必须停止你的治疗。”
季青舟神色如常,从头到尾都保持着非常到位的倾听姿态,听完陈母的话后,她倒真像考量了一番,随后开口道:“您现在把他带走我也没意见啊?”
数落完人准备提包走人的陈母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回答,结结实实愣在了当场。
季青舟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:“如果您觉得这是我的责任,我不想推辞,但我也有权利不和您解释,同样的,陈冰想到哪里也是他的人身自由,并不是我能控制的,所以您找错人了。”
陈母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我可是花了钱……”
季青舟打断她:“没错,我的咨询是按小时收费的,但也不是您雇来的保姆,每次陈冰到我工作室的治疗视频我有保存,您想看,随时给您调出来。”
陈冰只觉得十分解气,他抱着双臂斜睨着陈母,嘴角挑了老高,这着实是面对仇人的姿态。季青舟瞟陈冰一眼,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忍了下去,眼见着陈母一脸铁青地拿起包,向陈冰丢下最后一句“你自己看着办”,便怒气冲冲地离开。
陈冰一脸得意,季青舟动也不动地盯着他喝完了半杯咖啡,直看得他发毛:“故意气你妈干吗?皮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