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荐指数:10分
平歆放心的点点头,表示放心。
巨大的喧嚣声由远及近,楚皇仍伫立在殿中,静静看着庭中惊慌奔走的宫人们。
“城破了吗”楚皇刚毅清癯的面容上,突然露出一丝平静的微笑——
此时已近黄昏,冷风丝丝缕缕的从半开的殿门中吹入,一列残灯在殿中飘曳明灭,在青金石地面上投下重重暗影。“我西楚国几百年基业,虽不算如何煊赫,却也是一方之主,如今却要在我手中葬送了。”他长叹道。空落落暮风吹的他衣袂猎猎作响,迎着一夜两鬓点点霜白,更显萧索。
外袍四重皆是极薄的浅天青,里头实底子的鲛织纱锦极尽华贵,下襟堆着四爪翔龙——这样隆重的服饰,乃是他大朝之日所穿。如今,却要派上最后的用场。
就在前一刻,宫人来报:皇后娘娘殡天了。公主不知所踪。
“你在地下行得不远,且等我同来”想着刚过世得皇后,又想起女儿不明所踪,面上露出无线凄冷,低低说道。
轰隆一声巨响,宛如焦雷炸过耳畔,听方向却是出自前廷玉阙。转身回到檀木条案旁,案上有他早已准备好的毒酒。伸手端起白瓷玉器,一仰而下。毒酒瞬间蔓延全身,接着七窍流血,面目狰狞。宫人一看,吓得四处逃窜。“皇上服毒自尽了!”一国之皇,如此草草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身量雄壮,身着鎏金鳞甲,三十五岁的南越帝王南宫展,神色如常地站在军阵中通体黝黑的战车上,伸手取下头盔侧抱在腰间。眯眼看向七八百步外已经千疮百孔的西楚国城墙,直到看见属于他的黑甲士兵们在城墙上彻底站稳了脚跟,南宫展这才举起头盔重新戴好。;转眼看着一直恭敬地站在自己身后的大将军薛子涣,南宫展舔了舔嘴角,眼中闪过嗜血的锋芒,声音沙哑低沉,语调缓慢,说出的话语却杀气腾腾不容置疑:“传令下去,破城之后,屠城三日,以示对诸将士的犒赏,但是不得妄动城中百姓,就屠那些西楚庸臣和皇室余孽吧!三日后辰时封刀,违令者,杀无赦。
“末将谨遵皇上懿旨,这就立即下去传令。”薛子涣单膝跪地,看着南宫展的眼神里满是狂热的崇拜,洪亮地应了一句,便匆匆下去传令。五日后,屠城的时间已经过去两日,渝州城中的血污和死尸已经被南越国的士兵们清理得干干净净,城门外两百多步外,几千具死人的尸体被堆成了一座尸山。各色人脸死状狰狞,恨意浓烈,恐怖如斯。怒目圆睁的眼睛仿佛在告诉上天,他们死不瞑目。;只是没人会理会这些西楚国死人的表情,对于南越国的军士们来说,西楚国这样一个宁愿与他们南越国为敌也不肯依附他们的小国,便注定了这样的下场。因为他们南越国,有战神一般的存在——一代帝王南宫展。而西楚国,只有一个昏庸孱弱的皇帝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