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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云笑道:“柳大家通情达理,在下佩服,只是并非我要为难柳大家,而是此人想要踩着本公子的头,博得柳大家青睐!”
被人当场点出小心思,钱小佳怒不可遏。
“有本事放开我,我们正大光明地打一场!”
秦云冷笑一声:“没兴趣。”
柳馆馆轻咬薄唇:“公子若是放了钱公子,奴家愿意单独为公子献上一曲。”
“好啊,先弹曲再放人。”
柳馆馆顿了顿,她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。
但最终她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又弹唱了一曲,秦云这才一把推开悲愤欲绝的钱小佳,后者再欲上前,却被天香楼维持秩序的青衣小厮拦住了去路。
“谢公子!”柳馆馆盈盈一礼。
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平息之时,秦云却又开口说道。
“不必言谢,柳姑娘唱功了得,可惜这词曲却十分一般,着实浪费了柳大家的天赋。”
此言一出,宛如火星落入炸药桶里面,再度引爆全场。
一名中年文士站出来说道:
“狂妄,柳大家的词乃是当朝翰林院林院长亲自所写,就连北齐诗仙也称赞过,你算什么东西敢诋毁院长大人的词!”
秦云笑了:“诗仙吗?他不是已经死了吗?”
此言一出,众人一愣,毕竟事儿是今天白天才发生的,古代消息流通并不迅速。
有人当即破口大骂:“你这狗一样的东西,居然敢咒诗仙已死,虽然他是北齐人,但却是我天下儒生高山仰止的存在!”
钱小佳也好似找到了发力点:“狂妄之徒,既然你如此自信,那就与本公子打个赌,你若当庭写得出来,那本公子向你磕头敬茶赔罪,但你要是写不出来,那今日你就休想走出这扇门,大伙儿做个见证帮本公子一起拿下他去见官。”
“对,拿他见官,说不定咱的银子还能找回来。”
......
此时,众人群情激愤。
“柳大家,这不算违背天香楼的规矩吧!”钱小佳开口问道。
柳馆馆看向秦云,黛眉一簇,他自己作死,她又岂会理会!
柳馆馆没有说话,而是抱着琵琶,仿佛默认了此事。
秦云却眯眼笑道:“既然都打赌了,不如再加一个赌注,柳大家,若是我写出足以超过林院长的词来,不知今夜可否得到柳大家的青睐?”
此言一出,众人纷纷破口大骂。
“这贼子,好生狂妄!”
“柳大家,岂是你能染指的?”
柳馆馆目光灼灼的打量着秦云,难不成此人今夜是有备而来?但随即一想,林院长乃是当代有名词曲大家,隐有词圣之名,他一个毛贼,岂能作出比之更好的词来?
她笑了笑:“你若真能写出来,那入幕之宾的名额未尝不能给你一个!”
“柳大家,太便宜这厮了!”
秦云笑了笑,只是入幕之宾吗?
这柳大家未免太小气了一些,如天香搂这等主打花魁的勾栏,也不能总是给人看,而不给人一点儿希望,入幕之宾的意思是,可以进入同一个雅间内,一起饮酒作乐,但想要更一步,那就得看各自的本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