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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劳祁王殿下。”姜意暖故作娇羞,当那双柔嫩的小手搭上萧砚山手掌时,立刻便被他沉稳有力的握在在手心,随即扶着走下来马车。
上京城没有秘密,才发生不久的事情,不到两个时辰就传得人尽皆知,尤其还是姜家深陷漩涡之地,姜珣刚巧在上京述职,听闻妹妹的亲事横生枝节,刻意回府安慰安慰她。
“小妹,你还好吗?用不用我抱你出来。”
姜珣叹息,他自萧砚山身后探头,车厢内灯火昏暗,还来不及看清自家小妹的情形,就见姜意暖扶着车门走了出来。
“哥,我没事。”
姜意暖见到哥哥,娇气的吸了吸鼻子,哥哥比她大五岁,从小到大都最疼她,见到亲人的那刻,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,瘪了瘪嘴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。
“傻丫头不哭,遇到天大的事,都有哥哥一力为你担着,这事要如何处置,到了祖母跟前你只管说,万事有我。”
姜珣在军营摸爬滚打那么多年,练就了爽朗干脆的性子,他一介武将,不懂得什么弯弯绕绕,若是保家卫国连家人都保护不了,他这个四品尉卫算是白当了。
“嗯。”
姜意暖频频点头,亲昵的挽着哥哥的大手,不同于萧砚山那宽厚修长的手掌,哥哥的手温暖粗糙,虎口和指腹被刀枪磨得粗糙不堪。
“祁王殿下有劳您送暖暖回府,来日姜珣定当登门谢礼,今日时辰不早了,姜珣先行告退。”姜珣被自家妹妹拉着就往门里走,谁都没有站在马车旁面色清冷的祁王殿下,他后知后觉,忙从正门折返回来,双手抱拳告退。
“去吧。”
萧砚山颔首,并未多言,转身上了马车,随手拉开车帘,刚巧看着兄妹俩肩并肩进了府门,那姜意暖侧眸跟姜珣说些什么,一双杏眼月牙般弯着,哪里像是酒醉的人。
又让这狡黠的丫头逃了。
小骗子。
萧砚山嘴角翻起一丝浅笑,逐放下车帘,冷声吩咐道:“景书,架着马车绕姜府转一圈。”
——
松岩堂此刻灯火通明,姜意暖远远走在哥哥身边,便能感受到周遭肃静的气氛,姜意暖深吸了一口气,跟着哥哥一道进了院子。
那是她十六年的生命中最兴奋的一个夜晚,若说前世她还有执念,那么重生归来的她,此刻走进松岩堂,仿佛一只鸟儿将要逃出囚禁它的笼子。
“别怕。”
姜珣眼神飞扬,他在妹妹眼前站定,伸手抹了抹她头顶,英气逼人的容貌带着一丝隽秀,府中人都说哥哥像阿娘,长相清秀,为这句话,哥哥几乎常年泡在军营,白皙的冷皮渐渐被风沙磨砺成了古铜色。
从此以后,再没人评论过他的外貌,可就是这么一个心细如尘的兄长,却给了她太多宠爱跟温暖。
松岩堂,众人齐聚,连鲜少跨进松岩堂大门的阿娘,此刻也坐在阿爹身侧的位置,祖母也是怒气昭昭的坐在主位,她下手坐着哭哭啼啼的崔姨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