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门外的动静，李瑾嘴角牵起一丝笑意。
门从外缓缓推开：“瑾哥哥……”
“嗯？”李瑾挑眉看向她。
本以为刘诗雨是来服软的，却不成想她不依不饶地问自己：“我想问问，你打算安置姐姐多久？”
李瑾的心一沉，将公文“啪”地一掷，低吼道：“你有完没完？本王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？”
刘诗雨吓了一跳，多久没看到李瑾冲自己发火了？
上次是三年前，他掀起盖头，发现新娘不是所想之人。
刘诗雨压下心中苦涩，轻声开口道：“我不是不信你，只是我与姐姐的身份与府邸而言，本就有些尴尬，我不想再……”
“你何时变得这般咄咄逼人？外人的闲言碎语你当年不也没在乎过吗？”李瑾的眉眼彻底冷淡下来。
刘诗雨握拳，渐渐感觉一股血气在胸膛横冲直撞，她发现只要涉及到刘诗然的事情，李瑾似乎就很没耐心。
刘诗雨忍着酸楚，把语调放软：“瑾哥哥，你就应我这一次，好不好？”
话音刚落，就感到喉咙里涌起铁锈味，她忙用袍袖捂住，眼里流露出期盼。
这时，门外响起一阵咳嗽，伴随着护卫“襄亲王妃”的呼声，刘诗然柔柔弱弱地推门而入。
“阿瑾，不要再为我和妹妹争执了，然儿受不起。”
刘诗雨被这亲昵的叫法刺红了眼，“姐姐，他是你的妹婿！”
刘诗然瑟缩了下，可怜兮兮的改口：“王爷，送我走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她就露出难受的神色，狠狠咳了几声。
手里的帕子掉落下来，上面赫然出现一抹血红！
“我……”刘诗然眼睛一闭，朝后倒去。
刘诗雨被这一变故惊呆，身边的男人也大惊失色，如一阵风般冲过去，将刘诗然揽在怀里，打横抱起来。
“你一定要这么蛮不讲理？哪怕然儿已经病入膏肓你也要无理取闹？”
李瑾眼底的失望与不耐让刘诗雨慌了，这一刻她不管不顾了，想把一切都告诉李瑾。
“不是的瑾哥哥，其实，其实我也生病了，很严重……”
“够了！除了这件事，我什么要求都能答应你。”李瑾实在不喜刘诗雨用装病这么幼稚的招数。
刘诗雨眼眶发红，忍着胸中剧痛倔强道：“除此之外，别无所求。”
而李瑾的答复是抱着刘诗然大步离去。
等在外面的小灵跑进来，在刘诗雨身边愤愤不满地说道：“王妃，刚才小灵在外面看到了，襄亲王妃将那条帕子拿出来时，那上面就带着红……”
刘诗雨怔怔看着袖袍上沾染的点点血红，惨然一笑，这一刻她认清了一个现实。
“有的人，在心上就是在心上。哪管生病是真是假。海底月是天上月，眼前人是心上人……奈何，奈何？”
李瑾也许就是她的海底月，从未真正握在手中。
刘诗雨不得不承认，自己从未得到过完整的李瑾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