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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是那样的冷血,任凭她滚烫的眼泪在他脸颊旁流成了河,任凭她再怎么哭喊哀求,他都丝毫不为所动。
窗边的玫瑰肆意怒放,鲜红如血,照耀着美丽的生命,却可以瞬间掉落。
这是一种近乎绝望的释放,没有过去、未来、以及希望,只有令人目眩神迷的凄迷。
她皎洁的身体暴露在惨白的月光下,痛苦的眼神在他冷漠的视线中无声起落。
终于,在最后的关头,她几近破碎的哀求他,“阳,阳,求你……”
其实,她知道,他想听什么,一直都知道。
可是她始终都没有说。
唯有在这濒临破碎的边缘,他的强硬逼得她终于崩溃。
她没有想到,他竟然可以残忍到这种程度,她是他的手下败将,她被迫向他的冷酷臣服。
这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时才会说的亲密暗语,从来都见不得光。
然而当音节从唇齿间绕过一圈时,又好似吹过田园的秋风,温暖异常。
傅步两家本是世交,傅靖阳年长一些,可是步韶小时候从来不和其他姐妹一起喊他哥哥。
她不想与他的距离太过遥远。
“原来,你还记得,你什么都记得。”傅靖阳拖住她泪湿的脸,“小韶儿,你从来不是无辜的,你欠我一个约定,你答应过我,要做我的新娘的。”
她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江水,控制不住的奔流而出。
是的,她一直都记得。
纵使她的生命历经坎坷,千回百转的落拓,她也从不敢忘。
他抱着她因哭啼而颤抖的身体,不断地叫着她的名字,“韶儿,韶儿,我知道你会恨我,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你一定会恨透了我,可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,捧起她的脸,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,“我不会放你走。你们步家欠我的太多,我要向每一个人讨债,包括你。”
翌日清晨,步韶走出房间。
她看到庭院里有花匠在修剪草坪,厨娘忙碌的在准备早膳,原来,这里不是没有人。
而是这些人,懂得在适当的时候变成空气。
酒楼内的下人们看到她,均是一愣,昨晚闹得几乎天翻地覆,她居然还能全须全影的站在这里?
真是怪哉。
步韶一个人走出酒楼,没有人拦她,她也不用跟任何人交代。
快到门口时,早起的沈东哲出声询问,“步小姐,可需要马车?”
步韶没说话,只是摆了摆手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她走上街巷,人们纷纷在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。
步韶不明所以,低头一看,白皙的脖颈上满是红紫。
她这才想起来,刚刚逃得太匆忙,根本没来的及发现。
她想用手遮挡,可是手腕上一道道青红交错的很急更是触目惊心。
她强忍着痛楚走到拐角,蜷起身子,抱着自己的膝盖,似乎这样才能缓解身体的不适。
她疼得厉害,缩在街巷的角落处瑟瑟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