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长冷哼一声，看了看垂眸不语的萧瑾寒：“既然要说，那咱们便从你嫁入萧家那日开始说起！你新婚第二日给婆婆敬茶，我问你，你敬的是什么茶？”
顾晓月垂眸回忆了一番，冷冷地勾起唇角。
“自然是好茶！那包茶叶还是我托林家姑娘从镇上捎回来的！当初我虽看不上萧家贫寒，但也不至于为了一杯茶水为难自己的婆母，至于后来她为什么会腹泻不止，我便不知原因了。”
“晓月！”林楚楚听见这脏水隐隐有往她身上泼的意思，急急地看了萧瑾寒一眼。
她不满地反驳道，“你说这话什么意思？我替你买包茶叶原也是好意，你怎的话里话外还扯上我来了？”
“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顾晓月轻嗤一声。
“当初婆婆腹泻，你跟我说，‘只是一杯茶而已，犯不着跟他们道歉，我好歹是村长的女儿，他萧家能娶到我已经是得了莫大的好处，哪有让恩人道歉的道理！’”
“什、什么？”
小院中的族人看着林楚楚的眼神带上了些许不同。
“你胡说！我根本没有......”
林楚楚一听这话顿时慌了手脚，原本就微微泛红的眼眶豆大的泪珠瞬间滚出来。
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拿着手帕不停擦着眼泪，还时不时偷偷看萧瑾寒一眼。
只是那男人幽深的眸子不知落在了何处，反正没有看她。
族长皱了皱眉，又问道：“那前阵子，你让孟嫂子和小宝下地干活，还让她们回来给你端茶倒水、洗衣做饭的事呢？”
“自然也是听了别人的话，说我在娘家时原本也不会做，萧家就那么点家什，万一都被我给败没了，还要花钱添置新的，索性就待在家中什么都别做。”
“那......那日，你当众喝骂孟嫂子，还要打小宝呢？小宝才五岁，你也下得去手？”
“那日我丢了最喜欢的珠花，林姑娘说看见小宝进了我的屋子，怀里好像揣了什么，我便误以为是她偷了，只是后来发现那珠花掉在床底下的石头缝里，小宝怀里的只是两个山上的野果......”
随着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拿出来细说，萧氏族人都渐渐沉默了。
总觉得事情似乎哪里不太对劲。
顾晓月微微一笑，补上了最后一刀：“而且，我并没有想害死婆婆，林家姑娘当时对我说，‘那老不死的死便死了，倒省得你伺候’，我心下觉得不忍，还是让小宝去请了大夫过来。”
“胡说，分明是我让小宝去请的大夫。”
话音一落，就听得林楚楚大喝一声。
脸色骤然变得惨白，但很快又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上前。
“晓月，我知道你不想被罚，可也不能说谎啊。”
顾晓月没有开口，因为她已经看到人群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缩着头，迈着小短腿拼命往里挤。
边挤边用小奶音高喊：“让......让我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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