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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方停下,得意地看着黄风,得意地道:“你还挺能忍的,你动手试试?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,就是个奴才,再敢在我面前说话你信不信我把你砍成两截。
黄风一动不动,平静如水地道:“你记不记得很多年前,暴雨如注的下午,你扶起一位老人,老人对你道,‘你是有福之人,今生可以官至宰相,可以富可敌国,你去东北方忌小人,最亲的人会伤你最深,人心难测不得不防。’”
“十五年前,我是五岁的孩子,十五年过去,你今年三十三岁,你忘记了大忌,就是你最好不要往东北方向去,现在你站的地方就是东北方。”
无法形容徐方脸上的变化,惊诧狂喜恐惧……终于万般的表情变后拉住黄风的手,“当年我扶起的老人是你爷爷?”
黄风拿过菜刀放进衣袋笑了,道:“是的。”
徐方招来衙役,“快!查修这栋房子的工匠木匠,把人带到这里。”
衙役领命带队,十五人马散向县城四方。
夕阳沉落,衙门的大厅里,瘦高的青年衙役报:“我们查了所有登记在册的工匠、木匠,没有查到。”
“饭桶!没有查到继续查!”坐在梨花椅上的徐方把手中的茶杯往茶几一顿站起来大声呵斥。
“是!”青年衙役吓得冷汗出来,全身发抖的领命退出,骑上烈马驰过方山县。去往临县,镇,村。夜晚饿了吃饼充饥,靠在河边的树上眼里一片迷茫之色。
“二毛,徐方真不是东西,总有一天老子混好了宰了他。”狠狠的咬了一口大饼,青年衙役愤怒地道。
“就凭你?”胖子唐毛叼着狗尾巴草打了一个响亮的嗝,摸了一下肥胖的肚子,“还是等下辈子投胎投到一个好人家再说,谁叫咱是兵,徐大人是大人呢?世道如此世情如此,混一口饭吃,能低头就低下吧。”
这时候,一群乌鸦从黑暗的天空飞过,一片肃杀之意,黑暗的深处站着一个黑色的人,长发飘飞,剑插于后背,他的剑鞘动了。
没有人感觉到危险逼近,一声惨叫传来。
月光钻出乌云,唐毛倒在青年衙役面前。
青年衙役后退退到河岸,黑色的人步步逼来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青年衙役说话结巴。没有回答,剑扬起,剑光过,然后青年衙役的头和脖子就分了家。
惨月钻进乌云,除黑色的人、吓得无声无神的衙役外,天地再无其他人看见这人间的惨事。
即使是有月光也无人看清黑色人的脸,黑色人的剑。
黑色人将剑插入剑鞘,没入黑暗里。
夜无声,黑暗无声,天地无声,即使是流水此时也是无声的。
黑色人走到马路上,走到官道上,朝北走去方山县。
黑色的鞋,黑色的衣,黑色的人,为什么他的脚步如此沉重?为什么他走得越来越慢?慢慢地倒在树丛,惊起一群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