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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竟是她想死,她想替另一个男人死!
一个连被刀子割破指头都会喊痛大哭的人,如今为了那个男人连死都不怕了。
多深沉的爱啊,深沉到让他都自惭形秽。肖劲大笑起来,然而他笑得越是畅快,那恨便愈是浓烈。谁都不可以这样戏弄他,谁都不可以这样践踏他的感情!
“哐当”一声,烙铁被扔到地上,束缚她手脚的铁链也被他解开了。几日不曾进食,她无力下坠,一只手掌接住了她。掌心的触感依如从前,然而传来的确实截然不同的力道。
这只曾对她倾尽呵护的手,此刻比烧红的烙铁,如冰的铁链还要可怕。
他紧紧掐住她的脖子,看到她涨得通红的脸,看到她的呼吸越来越艰难,他感到十分畅快,可在这短暂的快感后,却是让人更加抓狂的空虚。
她太平静了,不挣扎不反抗,仿佛这一切是她求仁得仁。
臂上青筋尽现,掌间力道只要再加重一分便可掐断她的咽喉,他等待着她求饶,却又怕她真的求饶。
然而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,眼前这人从来都比他狠。肖劲自嘲一笑,手掌松开。空气灌入她喉咙,她剧烈咳嗽起来。
“晋丰,把药拿来。”
段晋丰迟疑地递上一个小瓶子。
肖劲晃晃瓶子里透明的液体,声音比先前柔和了不少,“这是鸩毒。不过,你要再说一次喜欢我,我就放了你。”
他眼中的讥讽她如何不知,如今便是再说喜欢平添讽刺罢了,邹苒苒自嘲一笑,可这笑落到肖劲眼中便是轻蔑和嘲讽。
肖劲如愿般畅快笑起:“当真以为我这样蠢吗?方才不过试探你会不会为了保命再跟我演戏。”肖劲将瓶子丢在地上。
终归还是走到了这一步。邹苒苒落寂一笑,弯腰去捡,手却突然被他拽住。
两两相望,他看不到她昔日的可爱,她看不到他往日的温柔。这段本就不该开始的感情,早就该结束了。
“忘了告诉你,多亏了你的远恒哥哥,要不是他安排人向我透露风声,旁敲侧击地说你躲在六里胡同,我们还真是找不到你!”
短暂错愕后,她像一只发怒的小狮子,低吼道:“你骗人,他不会的!”
呵,终于有情绪了。肖劲毫不在意地笑了,握成拳的手掌里指甲却划破了掌心。
他到底在发什么疯?只有张远恒能调起她的情绪,她心中只有张远恒啊!曾经的那些天真无邪,温情甜蜜不过是诱他入狱的陷阱,而他至今却还心存侥幸。
他怎么会让她如愿?
肖劲注视着她,一字字清晰有力:“张远恒在事发当天就离开了燕宁城,你不过是他的替罪羊。”
邹苒苒愕然,倔强的眼神一瞬间凝滞了。电光火石间,她仿佛想起了什么。
难怪张远恒会忽然说喜欢她,难怪他硬让张夫人离开燕宁城却不告诉她夫人的去向,难怪警卫队会直奔六里胡同从老树洞里把她抓出来,那是他俩的秘密基地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