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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沈沐大人破格挑选的干预师,他很欣赏你的表演天赋,你参演的所有剧目……”18对步宴晨说,话说到一半,突然卡住,好一会儿,眼睛闪了闪,然后对步宴晨道:“沈沐不让我说下去。”
“你选我,是看中了我的表演天赋?”步宴晨盯着18的眼睛问道,眼里有着渴望被认同的忐忑与期待,毛绒绒像小动物一样无害。她知道沈沐一定在屏幕后面看着。
18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对步宴晨说:“沈沐大人看中的,是你对理想的坚持,即便身处逆境也矢志不渝的精神,他选择你顶着很大的压力,也冒着很大的风险,所以尽量不要让他失望,因为他随时可能放弃你。”
“这是沈沐自己的意思吗?”步宴晨听这话18说的有些怪。
“沈沐大人说这是我的意思。”18道。
步宴晨笑笑:“你真是条忠心护主的好狗,估计你主人这会儿在屏幕后满脑门都是黑线呢。”
渔人码头,海潮裹挟着的粘稠腥味,弥漫整个黄昏的地平线,空气中几乎渗进肌肤的湿度令人不悦,渔船和岸边海鲜市场、运输海鲜的车,甚至是脚下的地面,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的腥臭味,把柏文煜压得坐立不安,他手捂着鼻子,焦躁地茫然四顾着,想从劳作的渔民和渔工中,找到那个女人的身影。
“目标已经到渔人码头了。”沈沐依旧坐在他的商务车里,注视着车载显示器,对手下干预师下命令道:“各干预师就位,妖雀从C位切入,刀疤A位待命。”
妖雀穿着紧身黑色骑行服,靠在海鲜市场边的砖墙后面,抽着细长的女士烟,无时无刻不透露出风情万种。她听到耳麦中沈沐下达的命令后,抬头看了眼即将沉入大海的夕阳,映着余晖的脸,显得格外潇洒。她掐灭烟头,然后戴上放在川崎重骑椅背上的头盔,利落地跨上机车。
码头上,柏文煜小心地捂着反背在胸前的背包,背包里装的是那颗游走过他身体,比他的命还重要的珠子,三个小时前,那个叫妖雀的女人联系到他,要他带着珠子,坐她指定的地铁、公交,兜兜转转最终来到这渔人码头。
妖雀对他说,只要他老老实实的把珠子交到她手里,他的人生将一切照旧,但如果他敢耍什么花招,或者把珠子弄丢了,那么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。
所以他一路上极其谨慎地保护着身前的背包,深怕一不小心被不长眼的偷去,即便现在已经站在这约定的码头,他的视线依旧战战兢兢地不断从那些渔民、渔工身上扫过,深怕里面混着打这颗珠子主意的人。
“那个妖雀不是被脸上有刀疤的男的带走了吗,她是怎么逃脱的?”柏文煜恼怒地想着:“连个女人都看不住,他脸上那么长道的疤是唬人的样子货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