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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星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。离开了向伯,他再不是以前那个被逼着舞文弄墨的公子了,他已经是自己最向往的豪气干云。只是,代价太大。
他忽然明白那天向伯为什么忽然要让他取字。从那一刻起,从他离开之日起,今后,他最亲密的伙伴只有......
手中的剑!
有了字,从今以后,他必须真正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。原来,向伯他无意中早发现了自己与以往的不同。
所以,他离开了。
小梅静静地看着向星。前面那个男人,他的头一点一点地抬起。他身上的悲伤,随着他的脚步一点一点地被收回。
他愈走愈慢,刺史府邸,就在前面不远处。小梅她听到地的是愈来愈大的喘息,看到的是那不堪重负的肩膀。
他扶着墙,那悲伤,忽然又不可遏制地爆发。朔风,小梅不由自主地裹紧大衣,刀割般地疼痛,那个人。就在墙角,扶着墙。
一声,一声,一声喘息。
最后抬头。小梅捂着嘴,他做到了。只是,宁愿他没有做到。离开时,他那样的形单影只,那样的彷徨无助;回来了,如往常一样的温煦春风,如往常一样的柔情似水。
他没有忘记那些,他只是在压抑自己,他只是不想让别人担心。他在告诉所有人,他很坚强,他可以承受一切。
他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安慰人,却在用最残忍的方式对待自己。没有人可以被他接纳,因为,那里面有太多的秘密。
小梅甚至能看见他的笑。他对小厮笑着,温柔地好似忘却所有。他还是在调戏小竹,看着她羞红了脸,然后不依地想以下犯上。
他看着陆逊在那辛苦地练剑。
他轻轻走过去,夺过木剑,看着那个少年眼中的倔强。他蹲了下来:“小鬼,放着好端端的书不读,糟蹋这把剑做什么?”
陆逊眼中一闪而逝地喜悦,而后别过脸去:“没什么,只是,那些书读起来实在没意思。”向星看着他,摸了摸他的头。不着边际地说着:“真是傻的可爱。”
直到向星消失在视线中。小梅,终于再遏制不住。蹲下来,捂着嘴,肩膀不停地抖动,泪水,终于决堤。
小竹看着小梅,满心地疑惑。少爷,明明醒了,为什么她?小梅只是摇头,那样的表情,附着上面的痛苦,把小梅的脸紧紧揪在一起,那个样子一点也不美。
可是,很心疼。小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。这一刻,小梅像是妹妹。小竹嘴里轻轻哼着歌。她想:明明那么痛,却没有声音,明明那么痛,却没有挣扎?为什么,会这么痛苦?
小竹,她不知道。而陆逊,他不懂。
屋内,向星靠着门。他轻轻说着:对不起。如果对不起有用,那要治安做什么。这个笑话真好笑。向星嘴角,微微勾起弧度。只是,惨绝人寰。
向星摸着自己的心,那里有一个女孩,第一次有一个女孩,那样温柔,那样深情,她说:我爱你!